○叶和旭 吴思孝
闲暇“Leisure”一词来源于希腊语“schole”,是指古希腊哲学家讲学的场所,含有教育之意,拉丁语中休闲是“行为自由的状态”,意味着个体生命的参与会带来精神充实,真正的闲暇并不是放松消遣或游玩享乐,而是一种需要学习发展的状态,由此可见,闲暇与教育纵横交错、息息相关。国外学者对闲暇教育的界定存在不同视角。从内容角度,闲暇教育就是教授闲暇知识和相关技能的教育活动;
从过程角度,闲暇教育是一个发展过程,人们在这个过程中逐步理解闲暇,享受满意的闲暇生活;
从情境角度,闲暇教育是在闲暇的条件下进行教育,获得相应能力的提升[1]。三种概念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彼此之间有一定的交互性,研究者认为闲暇教育的未来发展在于情境维度,将闲暇教育看作在闲暇时进行的教育。例如,在休息或者假期的时候,学校或者其他组织提供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教育活动等,这是一种较好的理解和发展的方法,有助于发挥闲暇教育功能[2][3]。国内闲暇教育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者认为闲暇教育是指教会人们如何利用闲暇时间充实本人生活、发展个人兴趣,因此需要在闲暇教育中培养科学的闲暇价值观,培养正确的闲暇道德观,培养高效率地利用闲暇时间的技能和技巧,培养积极而有价值地利用闲暇时间的各种能力[4]。其中,对青少年来说闲暇教育目标侧重于闲暇价值观与态度的确立,而成人阶段,闲暇时间具有较大的自由性,更注重培养积极运用闲暇时间的意识和能力,运用从工作和闲暇中获得技能,参与旨在自我实现、自我完善的闲暇活动[5]。结合国外的三个维度,青少年阶段的闲暇教育更倾向于内容维度,通过闲暇教育的课程与教学教会他们正确的闲暇观念,而成人阶段的闲暇教育更倾向于情境维度,通过提供丰富的闲暇活动或者教育形式帮助成人自我发展、自我完善。基于此,本研究中将成人闲暇教育界定为在闲暇时间向成人学习者传授有关的知识和技能或是安排其参与各项活动,从而促使个体在知识、技能、价值和态度方面等发生变化的过程[6]。
成人闲暇教育中教育供给方主要是各级各类社区学校。作为一种主动性学习模式,受教育者的个体差异、主观体验也具有较大的影响力。
研究者认为成人闲暇教育具有教育对象的自主性,教育目的的多元化、非功利性,教育原则的审美性,教育方式的灵活性、交互性等特点[7]。作为终身教育的组成部分,闲暇教育对社会和个人有重要作用。从社会层面来看,闲暇教育可以有效减少社会问题的发生,提升精神和道德水平,促进社会和谐发展[8];
从个人层面来看,闲暇教育可以帮助个体发展能力、技能,增强自我价值、自尊、主动性、时间管理等能力[5][9]。以往研究发现,个体差异、学习动机、学习场地情况、科技发展等都对闲暇教育的参与和发展有一定的影响[10][11][12][13]。
虽然成人闲暇教育具有重要的意义,但以往研究更多集中在理论探讨,实证研究较少;
研究的对象较为分散,缺乏全年龄段的考察[14];
考察结果更多从参与与否、满意度等层面进行考察[15][16],缺少对闲暇教育内容需求层面的研究。当前,闲暇教育存在内容单一的问题,更多基于娱乐的目的设置舞蹈、音乐等课程,知识性和技能性较弱,随着居民受教育程度的增加、需求水平的提高,内容的选择范围也会有所增加。现有闲暇教育教学内容根据知识性、娱乐性和技能性三个维度可以分为知识类如健康养生、政策新闻、绿色环保和医疗卫生等科普性较强、娱乐性和技能性要求不高的内容;
艺术类如音乐、书画、舞蹈和文化创意等在课程设置上偏向娱乐性,有一定的技能要求;
技能类如家庭教育、就业创业、金融理财、信息科技等涉及实践应用的内容。成人在闲暇教育选择上有较强的自主性,不同教学内容的选择也会影响个体后续发展。当前,我国成人群体对闲暇教育缺乏科学全面的认识,更多成人群体主要还是将闲暇教育当作愉悦心情、放松身心的手段,忽略更深层次的价值。这就要求闲暇教育提供者进一步了解成人闲暇教育选择的差异性,从而有针对性地完善教育体系,帮助成人在闲暇教育中真正获得自我实现和自我完善。
基于以上原因,本研究希望从个体特征变量、个体主观变量和教育平台变量等角度出发,探讨成人对于不同内容的闲暇教育的需求及其影响因素。
(一)对象
研究对象来自浙江省各地区,随机抽样357名参与闲暇教育的成人进行一对一的问卷调查,回收率100%,其中青年(18—44岁)62人,中年(45—59岁)124人,老年(60岁及以上)170人,缺失1人;
男性84人,女性273人;
最高学历为初中及以下66人,高中79人,专科118人,本科及以上89人,缺失5人;
居住地在城区的274人,乡镇77人,缺失6人;
月收入2000元及以下47人,2000—5000元 169人,5000—8000元 100人,8000及以上29人,缺失12人;
过去12个月在闲暇学习上的费用支出1000元及以下179人,1000元以上135人,缺失43人;
自评健康248人,自评非健康109人。
(二)工具
采用自编问卷,包括人口学变量、闲暇教育情况(教育内容、教育场地、对学习重要性的认识、对教育环境的评价等)见表1。
表1 变量赋值表及描述统计
(三)数据处理方法
采用SPSS 24.0进行分析,计数资料以频数和百分率表示,对于参与内容的影响因素分析,采用二分类逻辑回归。二元Logistic模型适用于因变量为两分变量的回归分析,多应用于因素分析。设因变量y为0-1型变量,本研究指不同内容的闲暇教育参与情况,参与赋值为1,没有参与赋值为 0,其中 p(y=1)=p,其回归函数为:logitp=ln p=β0+β1X1+β2X2+…βkXk,其中x1-xk表示影响成人不同闲暇教育内容参与的自变量,根据上式可得:
式中P/(1-P)是所关注事件(参与教育)发生的概率与不发生概率的比,βi称为Logistic回归系数。如果P>0.5,就可以预测该事件的发生;
否则,预测不发生。
(一)成人闲暇教育参与情况
在抽样群体中,12个月内参与闲暇教育内容比例从高到低依次为艺术类内容(64.1%)、知识类内容(58.5%)和技能类内容(38.7%)。这与以往的研究和讨论一致(李佩,2016)。同时,也说明人们对于闲暇教育的需求不再仅局限于偏娱乐性的艺术类内容,知识类和技能类也有较大的潜力。
图1 不同闲暇教育内容分布
(二)成人闲暇教育内容需求影响因素
知识类内容的参与情况。女性选择参与学习知识类内容的比例是男性的2.489倍(p<0.05),学历水平和选择比例呈U型曲线,即高中学历选择参与的比例显著低于其他(p<0.05),对学校满意程度增加一个单位,选择知识型内容的概率增加0.727个单位(p<0.05),认为学习对社会重要性程度增加一个单位,选择知识型内容的概率增加1.071个单位(p<0.05)。知识类内容主要包括健康养生、政策新闻、绿色环保和医疗卫生,属于课程要求较低、可得性较高,以教育者传授为主的一种闲暇教育内容。具体来看,参与情况与对学校满意度和对学习重要性社会维度的认识相关。学习满意度包括对学校、课程和学习各方面的满意情况,知识类的课程主要以普及为主,对受教育者的要求比较低,学校教学安排、教学内容设计等是否能够满足学员需求更为重要。这就预示着学校要进一步完善内容选择、教学设计等,以更好地促进知识类内容的学习。对学习重要性观念中,认为学习对社会更重要的个体更愿意选择知识类内容,知识类内容往往涉及健康、环保、社会政策等方面,容易引发与促进社会发展相关理念的认知。
艺术类内容的参与情况。女性选择参与学习艺术类内容的比例是男性的6.564倍(p<0.001),对电子设备熟悉度增加一个单位,艺术类内容选择概率增加1.114个单位(p<0.01)。年龄越大、健康状况越好、学历越低越倾向于在闲暇时间选择艺术类内容,月收入和艺术类内容选择呈U型曲线,即月收入较低或者较高的个体更倾向于选择艺术类内容,但均未达到显著水平(p>0.1)。艺术类内容包括音乐、书画、舞蹈和文化创意,这也是现有闲暇教育中最受欢迎的课程。与学校教育中艺术类专业不同,闲暇教育的课程设置中学习难度属于中低水平,娱乐性更强。具体来看,女性的参与比例更高。这与以往社区和老年教育的研究一致[17],也与性别角色定位一致。研究认为女性偏好主观化、情感化的学习方式[18],而艺术类内容较为契合。电子设备熟悉程度对艺术类内容选择有正向促进作用,这可能是由于电子设备能提供较多的娱乐性内容,做到引发兴趣和辅助教学的作用。这也与当前成人闲暇时期的电子设备使用偏好有关,很多成人工作之余更喜欢选择刷抖音、看视频、玩游戏等娱乐性方式[19]。
技能类内容的参与情况。年龄越小选择的概率越高。其中,老年人的选择概率是青年的0.241倍(p<0.05),认为学习对社会重要性程度增加一个单位,个体选择技能类知识的概率增加3.384个单位(p<0.001);
认为学习对自我重要性程度增加一个单位,个体选择技能类知识的概率减少0.592个单位(p<0.05)。学历越高,个体对技能型内容的选择概率越高,月收入水平和技能型内容选择呈现倒U型曲线,即月收入在中等水平的个体选择参与技能型教育的概率最高,男性选择比例高于女性,但均未达到显著水平(p>0.1)。由于技能型内容需要更多的认知和动手能力,老年人在这一方面上可能受到自身刻板印象和认知老化的影响,参与比例下降。当个体认为学习对社会更重要的时候会倾向于选择技能类内容,而认为对自己更重要的时候会减少技能类内容的学习,这与学校教育中的认知有一定的差异。在学校教育中,技能的学习对自身会有较强的意义,能够促进学习能力、工作能力等,但在闲暇教育中,个体往往会认为自己主动在空闲时间选择技能类内容是为了社会而非自我成长。
表2 不同类型闲暇教育内容的影响因素
根据调查,目前浙江省成人闲暇教育内容丰富,普及率和参与率均较好。其中,偏娱乐性的文艺类教育内容仍然最受欢迎,知识类和技能类也有较大的发展潜力。成人参与不同类型课程内容受到的影响因素存在一定的差异,偏娱乐性的文艺类课程主要与性别和电子设备熟悉程度相关,女性、对电子设备越熟悉越倾向于选择这一类课程;
知识类课程主要与性别、学历情况、对学校满意度和对学习重要性认知相关,女性、初中或专科以上,对学校越满意,认为学习对社会越重要的个体越倾向于选择这一类课程;
技能类课程主要与年龄和对学习重要性认知相关,年纪越小、认为学习对社会越重要的个体越倾向于选择这一类课程。由此可知,除个体差异外,对学校满意度、电子设备使用情况和对学习重要性认知是个体在闲暇时间选择不同教育内容的主要影响因素。
在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过程中,各级各类组织应该构建积极的闲暇教育机制,营造有利于发展的学习环境,结合以上实证分析及结果,可以有以下几方面的启示。
(一)改善闲暇教育教学环境
成人闲暇教育发展的重要保障之一就是教学场所,包括环境、平台、氛围等多方面。成人闲暇教育线下场所主要集中在各级各类社区学校,各省市都高度重视社区学校的建设发展,在不断推进三级办学网络建设的基础上,开展优质学校建设[20],为闲暇教育场所奠定基础。但是,当前的场所设施功能更多满足知识类内容的教育,对技能类内容的保障尚不到位,需要拓宽成人闲暇教育的场所,不再局限于各类社区学校,加大与现有机构如博物馆、专业院校的合作,促进闲暇教育升级。
科技进步带来了平台的扩展,依托互联网而建立的成人闲暇教育网络学习平台,如各省的终身学习网、社区教育网等线上场所越来越受到关注。疫情暴发以来,线上直播、网课等形式也越来越受到大众欢迎,既加大了普及率也丰富了闲暇的概念,个体不再局限于工作日——休息日的闲暇界限,可以随时随地进行学习。但科技是一把“双刃剑”,其娱乐性强和监管性弱的特质会影响个体的教育内容选择,形成一种学习内容选择的“马太效应”,即娱乐倾向的个体会更容易通过电子设备选择娱乐性内容。研究发现,学习控制能力和学习管理能力较弱的个体很少在闲暇时间将新媒体技术自觉运用于能够促进自我发展和提升的学习,更多会用在观看影视、打游戏、听音乐等方面[19]。研究者认为,成人闲暇教育智能空间不仅要提供物理实体和技术支持,也要提供智能化的管理与服务[13],真正促进闲暇教育全方位发展。
(二)完善闲暇教育教学内容
在闲暇时间学习仅仅是闲暇教育的第一步,而娱乐性、静态性的内容是闲暇教育的最初形式。当前的成人闲暇教育活动中娱乐性成分较大,知识和技能性较少,对成人个体全面发展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限于娱乐消遣、打发时间,难以激发成人群体参与闲暇教育的内在动力,阻碍了我国成人闲暇教育的发展[14](李佩,2016)。对课程满意度会影响到成人的闲暇教育选择,因此需要对教学内容、课程设置做进一步完善。
首先,结合需求理论,丰富和完善现有课程内容。需求及动机取向是成年人参与非义务教育的主要原因[21],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认为,个体有自主(自己的行为是出于自愿并受到自我调控)、胜任(能够与环境交互锻炼自己、表现自己)和归属(与他人交往能够关心与被关心)三个基本心理需求[22]。闲暇教育的课程如果能够满足三方面的需求,就能更好地促进学习动机内化,提升积极效果。现有闲暇教育框架是基于教学内容进行分类,对教育主体需求关注度不够,因此,知识类、艺术类和技能类三种课程可以从心理需求的角度进行完善。(1)文艺类课程的娱乐性是当前成人对闲暇教育的基本需求,因此可以加大知识类内容、技能类内容的娱乐性属性,如老年心理健康科普课程中加入演唱版的“不生气”口诀、家庭教育技能培训的过程中设置如家庭剧表演等,以娱乐化的形式促进知识和技能的学习。(2)对各类内容深入分析发现,知识类内容中健康养生的参与比例最高,技能类内容中家庭教育的参与比例最高,这两项也是大众比较关注的部分,可以深化这两类课程建设。如将健康养生知识和科技应用相结合,在面向老年人普及健康知识的同时辅助线上挂号、支付宝应用等信息技术。将家庭教育和就业创业相结合,在面向父母教授亲子沟通、青少年心理健康辅导技术的同时提供一些相关的就业创业案例等,促进成人闲暇教育从娱乐性倾向转向知识技能性倾向。
其次,结合群体差异,深化和扩展现有课程体系。(1)在知识类和文艺类知识学习中,男性的参与率较低于女性;
在社区开展的各类活动中,男性的参与率也相对少于女性。他们会更多地选择垂钓、摄影、下棋等社交范围较小的闲暇活动,这并不利于男性的身心健康。因此需要调整课程内容,如提供一些摄影技术、垂钓技术等课程,在课程宣传阶段,通过男性学员领袖或者家庭教育双方同时参与等理念帮助男性参与其中。在技能类知识学习中,老年人由于认知老化、老年刻板印象等原因参与率较低。但技能类知识的学习能够更好地缓解老化,促进老年人力资源的开发。以往研究也发现以养生保健、生活常识为教授内容的闲暇教育已经不能满足老年人的现实需求,更多老年人希望能丰富教育内容,学习更多现代科学技术知识[16],所以需要做好课程建设和宣传引导。(2)相对于其他年龄段,老年阶段闲暇时间更多,对闲暇教育的需求更高。麦克拉斯基的需求幅度理论认为,老年教育课程应该满足应付型需求、表达型需求、贡献型需求、影响型需求与自我超越型需求[23]。国内学者基于老年人群的五种需求分为四类课程,其中应付型需求基本课程包括语言、经济,家庭保障、老年护理、医疗知识和电脑学习;
表现型需求兴趣爱好课程包括文学、书法、音乐、绘画、摄影、旅游,饮食、烹饪、手工艺术、宠物饲养;
服务、影响型需求课程包括志愿服务类课程、团体组织负责人课程;
自我超越型需求课程包括生命回顾课程、人生价值课程等[24]。因此,可以对不同年龄段的群体的需求开设更有针对性的课程。
(三)重塑闲暇教育价值观念
闲暇教育在我国尚处于初级阶段,成人的闲暇教育价值观相对落后,对闲暇教育存在一定的误解[25],往往倾向于认为闲暇时间去参与学习是基于对社会有重要意义,忽略了对自身发展的重要性。特别是在知识类、技能类内容学习上,认为学习对社会更重要的成人会积极参与,而认为学习对自己更重要的成人参与比例下降。由于成人闲暇教育具有较强的自主性,不同闲暇教育内容的选择体现了现有的闲暇教育价值观念,根据本研究结果,现阶段成人闲暇教育还倾向于以娱乐消遣为主,在闲暇时间中参与技能类课程学习能更有效促进个人成长,助力工作生活高效发展。
闲暇教育理念是开展闲暇教育活动的重要指导,包括对闲暇活动价值、实施方式、技能,闲暇教育功能、目标和任务,教育者职责和师生关系等方面的认识[26]。正确的闲暇教育理念下,个体能够更合理利用闲暇参与各类教育学习,更好地促进自我发展。重塑闲暇教育理念包括树立积极参与闲暇教育的理念,认识到参与闲暇教育是一件对自我发展有重要意义的事情,不再单纯地将闲暇教育活动作为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能够投入、创造,获得快乐、美感、个性等。基于此,可以为成人提供展示的平台,闲暇教育不局限于教与学,也可以是教育传递,成人作为受教育者参与闲暇教育后,在专业教师的指导下作为教育者进行教学,提升自主性也缓解师资队伍压力。
闲暇时间伴随个体一生,无论年龄、性别、阶层,每个人都有享受闲暇的需要,也有选择闲暇的权利。闲暇教育不仅仅是在闲暇时间的具体学习过程,也是对如何合理利用闲暇、培养闲暇价值观念和态度的教育形式。当前阶段,成人闲暇教育还存在一定的问题,需要在理论和实践上进一步深入探索,促进闲暇教育的正确转向,完善终身教育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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