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珍
（浙江海洋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浙江 舟山 316022）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高质量发展是以科技创新为引擎，以产业结构优化、全要素生产率提高、资源环境成本节约、绿色低碳为特点的发展模式。在加快建设海洋强国背景下，实现高质量发展是海洋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海洋资源的有效利用、海洋生态环境与沿海城市经济的协同发展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体现。舟山作为浙江海洋经济增长的核心区，拥有优越的海域地理位置、丰富的港口资源、滨海旅游资源和渔业资源等海洋资源，是海洋经济发展的理想载体和海洋资源集聚的重要地带。舟山海洋经济发展迅速，已形成较为完备的海洋产业体系。
然而海洋经济快速发展中海洋资源的粗放利用、海洋生态环境的恶化、海洋高新技术产业尚未形成规模等问题，都将影响舟山海洋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水平是体现海洋资源有效利用、海洋生态环境与社会经济协调发展的重要参考，因此笔者通过构建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权TOPSIS 模型计算承载水平，研究其变化趋势，提出高质量发展下提升承载水平的建议，为促进舟山实现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一定借鉴。
国内外学者在资源承载力和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方面有较多研究成果。Park 等[1]最早提出生态承载力是指在某一特定环境条件下，区域内可以持续容纳和维持目标物种数量的最高极限。Moore[2]对缅因州东部海湾的研究，探讨了海洋资源管理计划的基本要素，确定了海洋系统的承载能力。Saila[3]探讨如何有效利用和管理海洋渔业，在不超过其承载能力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提高产量。随后凭借着3S 等技术手段的运用，Cisneros 等[4]利用图像处理方法测算沿海城市承载力水平。国内学者对资源环境承载力的研究最早的是党承林等[5]针对土地承载力的研究，随后从旅游资源承载力、水资源承载力、生态承载力等视角展开研究。韩增林等[6]通过计算辽宁省海洋水产资源承载力，探究水产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问题；
韩立民等[7]研究海域承载力问题，探讨合理的海洋产业布局对维持海洋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在承载力协调方面，于谨凯等[8]从资源、环境、经济三个子系统协调发展的视角探讨合理的海洋渔业空间。在承载力测算方面，李京梅等[9]运用模糊评价方法，测度青岛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水平；
宋泽明等[10]测度我国沿海省份海洋资源环境承载水平及其影响因素，得出各沿海省份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呈现出稳定上升趋势；
刘波等[11]从江苏省海洋高质量发展的技术创新、绿色发展等维度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王志芳等[12]分析河北省沿海地区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与社会经济水平之间的耦合度与演变特征。
综合上述研究发现，关于海洋资源承载力研究在开始阶段注重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必要性、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概念的界定等问题，后期注重对承载力的实证评价分析。在区域承载水平的研究中，具体到市级层面相对较少，对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仅有季扬沁等[13]在以舟山市为例构建全球海洋中心城市的绿色发展评价体系中有所涉及。为此，在经济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基于舟山市动态数据的统计分析，笔者构建了海洋资源、海洋环境、社会经济子系统的承载力评价指标，探究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整体承载水平变化特点与三个子系统的变化对比情况，从而找出系统之间的内在逻辑和关联，为舟山市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是指以可持续发展为基础，区域范围内海洋资源容量、海洋环境空间所能支撑区域经济发展的承载水平，是海洋资源、海洋环境、社会经济系统的协同发展水平。该指标体现资源系统的供给能力、海洋环境系统的空间承载以及区域经济的发展支持能力。因此，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是一个综合评价能力，包括承压部分和社会经济发展中带来的压力部分。
高质量发展背景下，结合已有的文献研究，根据舟山海洋经济发展状况，考虑数据的可获取性，从海洋资源、海洋生态环境和区域经济发展三个维度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一）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
从三个维度构建的指标，按性质分为极大型指标、极小型指标和中间型指标，其中极大型指标反映数值越大评价值越高，极小型指标是指数值越小评价值越高，中间型指标是指合适的指标数值评价值越高。设有人均海域面积、人均海岸线保有量、人均水资源量等14 个极大型指标，四类和劣四类海水海域面积占比、单位建成区面积废水排放量、单位建成区面积二氧化硫排放量3 个极小型指标，以及人口密度为中间型指标，共计18 个影响因子，具体见表1。
表1 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
1.海洋资源系统。海洋资源利用效率、海洋资源容量决定区域经济发展所需的基础条件与保障，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具体从海洋空间资源、海洋资源供给能力和能源资源3 个方面展开。
2.海洋环境系统。这一指标可以从海洋生态状况、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环境污染与污染治理情况3 个二级指标具体展开，体现海洋资源系统和社会经济发展的必要承载空间，直观体现海洋环境资源承载力水平。
3.社会经济系统。一定时期内的社会经济系统可以从人口指数、经济指数这2 个二级指标具体展开，是海洋资源有效开发与利用、海洋环境改善的实现渠道，是系统之间的双向协同。
续表
（二）研究方法和模型
1.熵权TOPSIS 法
在综合指标评价中相比层次分析法，熵权法能够根据各指标的数据变异性，认为变异性高的变量能够提供更多的数据信息，而差异性小的变量提供的数据信息较少，从而对变异性高的变量赋予更大权重的方法。[14]权重越大，说明该评价指标对综合评价水平的影响程度越大，反之，则影响程度越小。
TOPSIS 法是多个评价指标的综合决策方法，通过计算各评价对象靠近或偏离理想解的程度，确定综合评价水平。[15]通过与熵权法的结合，确定不同评价指标的客观权重，最后计算综合评价水平。运用熵权TOPSIS 法计算海洋资源、海洋环境、社会经济系统的综合评价水平，客观反映不同时点上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进而分析承载水平历年的变化特点与趋势特征。
2.评价模型构建
（1）评价指标标准化
不同评价指标在不同的研究年份中的取值可以构建年份与评价指标的数据表，由于表中每一个数据值具有不同的性质、量纲等特征，在评价系统中包括极大型、极小型和中间型指标。因此，需要对这些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16]，处理公式为：
极大型指标：
极小型指标：
中间型指标：
公式中yij代表经处理后的标准化值；
xij是原始数据值，代表第i 年第j 个评价指标值；
max（xij）、min（xij）分别为n 年内第j 个评价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n 代表研究期间的期数。
（2）指标权重的确定
采用熵权法确定指标权重，计算公式为：
公式中wj代表第j 个评价指标权重；
pij为第j 个指标下第i 个样本值的占比；
ej代表信息熵。熵值越高代表样本数据值越接近，提供的信息量越少；
熵值越低代表数据变异性越高；
数据越分散，提供的信息量越多。[17]
（3）基于熵权法的评价矩阵
以标准化评价矩阵为基础，利用熵权法确定的客观权重值构建承载力综合评价矩阵Z：
（4）评价指标到正、负理想解的距离
采用欧式距离法确定相应的距离：
最后根据到正负理想解的距离计算综合评价得分。fi代表第i 年综合评价水平，数值在0～1 之间，数值越大得分越高，说明综合评价水平越强。计算公式如下：
根据上述评价模型的构建过程，通过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利用熵权法确定的客观权重，计算出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以及三个子系统的承载水平，进行历年承载水平的对比分析。
（一）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来源于舟山市2010—2021 年统计年鉴、舟山市统计公报、舟山市生态环境状况公报等。通过搜集整理舟山市海洋资源、海洋生态环境、经济发展水平的原始数据，运用熵权TOPSIS 方法分析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的动态水平和趋势变化。
（二）原始数据的标准化与评价指标权重
运用Matlab软件实现原始数据的标准化处理与熵权法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具体处理结果见表2和表3。
表2 评价指标标准化处理结果
表3 评价指标权重
（三）评价结果
计算评价指标到正、负理想解的距离，得到2010—2020 年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海洋资源系统、海洋环境系统和社会经济发展系统的综合评价水平，见表4。
表4 2010—2020 年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结果
（四）结果分析
通过熵权法对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可以看出2011—2013 年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水平处于相对低位，2016—2020 年上升趋势明显。随着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所采取的措施和行动的力度逐渐加大，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近些年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但同时受海洋资源容量、经济发展对环境空间的要求等各种条件约束，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仍面临较大的压力。
1.总体特征
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水平在2010—2011 年明显下滑之后，总体保持稳定，2015 年之后呈现不断上升的态势，见图1。这三个阶段呈现不同特征：（1）2010—2011 年，随着加大对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人均海水养殖面积、人均水资源明显减少；
海洋环境保护力度相对较弱，建成区绿化覆盖率、近岸海域功能区达标率、污染治理资金投入等指标下降、废水排放明显增加，承载水平下滑明显；
（2）2012—2015 年承载水平在快速下滑之后除2014 年有明显反弹，总体保持稳定。人均GDP、进出口总额、港口吞吐量维持较高增长的情况下，海洋环境系统状况总体平稳，但是单位建成区面积废水排放量与旅游接待人数持续快速增加，对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造成较大影响；
（3）2016—2020 年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呈明显上升趋势，舟山市政府对海洋保护的高度重视，使四类和劣四类海水海域面积占比从79%下降至46.2%，绿化覆盖率不断上升，对环境影响较大的资源开发得到严格控制，社会经济发展对海洋生态环境产生正向反馈，海洋资源环境承载水平稳定提升。
图1 历年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水平
为探究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水平的变化趋势与影响因素，进一步分析海洋资源、海洋环境与社会经济系统协同变化特征，见图2—图5。
图2 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子系统变化图
从图2 看出，2010—2020 年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的三个子系统总体呈现不同的变化特征。海洋资源系统呈现波动变化特征，海洋环境系统呈现波动但有所上升的趋势，而社会经济系统发展水平则呈现快速上升趋势。具体可从海洋环境、海洋资源、社会经济系统分别展开分析。
2.海洋环境承载
2010—2020 年舟山市海洋环境承载力总体呈现波动上升的态势，2020 年处于历史较高水平，与舟山市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趋势变化特点总体吻合，见图3。系统内部建成区绿化覆盖率、污水处理率、单位建成区二氧化硫排放量这三个指标得到不断优化，有效促进海洋环境承载水平的提升。舟山市对海洋生态环境修复与保护极为重视，政府出台《舟山市国家级海洋特别保护区管理条例》《舟山市生态文明建设规划（2019—2025）》《舟山市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市创建工作实施方案》《舟山市生态环境保护“十四五”规划》等多项规划与实施方案，积极推进生态环境保护。研究期间建成区绿化覆盖率从2010 年的40.22%上升到2020 年的43.84%，污水处理率从2010 年的74.8%上升到2020 年的96%。企事业单位污染治理资金也在持续投入，2020 年投入达到4 935.5 万元。四类和劣四类海水海域面积占比从2010 年的79%下降到2020年的46.2%，单位建成区二氧化硫排放量从2010 年的366.36 吨/平方米下降到2020 年的21.92 吨/平方米，下降幅度高达94%。这些明显的成效使得海洋环境承载水平在波动中处于较高水平。
图3 2010—2020 年舟山市海洋环境承载水平
但是2011、2013 和2018 年海洋环境系统中近岸功能区达标率下降、单位建成区面积废水排放量上升导致海洋环境承载系统呈现较明显的波动变化，出现海水富营养化情况，对海洋环境承载系统的横向波动产生影响。因此，舟山进一步提升海洋环境承载水平应重点关注上述指标。
3.海洋资源承载
舟山市海洋资源丰富多样，拥有优良的深水岸线与海洋自然景观。优越的资源条件是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与保障。2010—2020 年海洋资源承载呈先下降后有所回升的波动态势，在大部分年份与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变化趋同，见图4。海洋资源承载力水平的变化由海洋资源系统内部二级评价指标共同作用，从该系统指标分析，随着人口密度增加，人均拥有的海域面积、海岸线保有量相对降低、海水养殖面积缩减，对海洋资源系统承载水平起着负向作用。
图4 2010—2020 年舟山市海洋资源系统承载水平
海洋渔业资源增殖放流对修复海洋生态具有有效的促进作用，人均海水产品产量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从2010 年的1.161 吨/人上升到2020 年的1.544 吨/人，这对舟山市海洋资源系统承载起到正向推动作用。人均水资源量波动起伏明显，平均人均水资源量为814.27 立方米/人，是舟山市海洋资源系统承载水平波动起伏的主要因素。2012—2013 年、2017—2018 年舟山市海洋资源承载下降幅度较大，主要反映在人均水资源量明显的波动变化中。
舟山市先后出台一系列海洋规划，如《舟山市海洋功能区划（2013—2020）》《舟山市海洋牧场建设规划（2010—2025）》等，使得舟山市的海产品产量和水资源量指标均对海洋资源系统起到了正向作用，促进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提升。但是如何提高海洋资源利用效率，实现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利用，需要政府平衡海洋环境承载水平的稳健性和海洋战略开发的效益性，从海洋功能区划、海洋资源修复等各方面给予更多的战略视角。
4.社会经济发展
舟山市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呈现逐年上升态势，具体见图5。舟山市高度重视舟山群岛新区建设和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出台了《浙江舟山群岛新区发展规划》《海洋经济与舟山群岛新区建设规划》《舟山市旅游业发展“十三五”规划》《舟山市全域旅游发展规划（2017—2025 年）》《新时期舟山远洋渔业高质量发展五年行动计划（2020—2024 年）》《舟山市推进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当好海洋强省建设主力军行动计划（2021—2025 年）》等一系列规划与行动计划，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据统计，舟山市人均GDP、旅游接待人数、港口吞吐量、进出口总额均呈现快速上涨态势，其中2010 年舟山人均GDP 为55 218 元，而到2020 年已达到130 130 元，年平均增长速度达到8.95%。港口吞吐量从2010 年的22 084 万吨上升到2020 年的57 142万吨，年平均增长速度达到9.97%。第三产业产值占GDP 的比重为50.9%，转向三、二、一的产业结构类型，经济发展程度不断提高。
图5 2010—2020 年舟山市社会经济发展水平
沿海城市经济的粗放型增长容易造成海洋资源的浪费与过度消耗，导致海洋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极大地降低海洋资源环境的承载水平。但是随着生态环境保护意识的增强和经济实力的增长，能为海洋资源利用效率的技术创新、海洋生态的修复与环境保护的投入提供更多的经济支持，实现区域经济发展对海洋资源环境承载的正向反馈。从图5 看，2010—2015 年经济发展水平提升，同期海洋资源环境承载水平反而呈现明显下降，之后总体维持在相对低位水平。2015 年之后，舟山市社会经济依然保持强劲发展速度，但是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水平并没有因此下降，反而出现稳步上升，并保持在相对高位水平，表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对舟山海洋资源环境承载水平的促进效应显现。
经济高质量发展背景下，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受关注度不断增加，承载力水平的高低体现了海洋资源利用水平、海洋生态环境质量和经济发展的空间与潜力。通过对舟山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结果分析，笔者从以下几方面提出相关建议。
(一)创新海洋资源管理体制，提高海洋资源利用效率
舟山市拥有丰富的海洋资源，但在海洋资源管理中存在海洋资源产权边界模糊、海洋产业科技相对较弱、海洋资源利用效率有待提升等问题。为实现海洋资源可持续利用与保护，首先政府应进一步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明确界定各项权利，如界定渔业资源产权和渔民权利挂钩，创新海洋资源管理机制。其次，控制海岸线开发规模，合理控制海岸线资源占用。发展远洋渔业，近岸养殖向深远海迁移，采用深远海智能网箱、多功能平台，建设现代化、智能化海洋牧场示范区。优化近远海资源利用结构，缓解生态系统压力。最后，舟山要主动融入长三角一体化、甬舟一体化发展，实现海洋科技与海洋资源优势互补，以海洋科技创新赋能海洋产业发展，优化海洋资源利用效率。
（二）强化海洋环境动态监督，加大舟山海洋污染管控力度
首先，舟山市政府应不断加强海洋环境系统的动态监督，加强对海洋生态环境的监测系统建设。加大实施渔港渔船污染物智能化防治，采用“区块链”技术，通过舟山海洋大数据平台进行全流程、全方位可视化管理。其次，贯彻《舟山市国家级海洋特别保护区管理条例》《浙江省海洋环境保护条例》等法律法规，修护滨海湿地，落实保护区生态补偿、生态保护和恢复措施，增强生态系统“碳汇”能力，强化陆海协同的生态空间管控。最后，通过实施环境执法监测联动、环保公安联动等多样化执法形式，对舟山重点区域湾滩、排口实施一定频次的全方位无人机实时监控，加大海洋污染管控与执法力度。
（三）优化舟山海洋产业结构，发展现代海洋产业
充分利用舟山渔业、旅游、港口资源、地理位置等优势，优化舟山海洋产业结构，发展现代海洋产业，实现产业转型升级与产业链的上下游延伸。首先，有机串联现代渔业、船舶修造业、临港装备等相关传统产业，积极发展水产品精深加工、海洋生物工业、船舶与临港装备等产业。其次，利用政策优势，积极打造产业集群与产业发展平台。加强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舟山油气全产业链建设，形成从石油炼制到基础化工原料、化工新材料、高端专用化学品的产业链，突出炼化加工、油气储备、海事服务等领域的龙头带动、产业链延伸和辐射效应，打造万亿级油气产业集群，构建世界级油气产业基地。依托宁波舟山港积极发展现代物流业，深化江海联运服务中心建设。再次，舟山市拥有丰富的佛教文化和旅游资源，应充分发挥这些特色资源，加强对海洋文化底蕴的挖掘，打造特色海洋旅游文化，推进康养与海洋旅游的深度融合。发展舟山游艇、邮轮产业，推广跳岛游、沿海游、夜游等不同旅游产品。此外，积极发展海洋新能源新兴产业，加大光伏、海上风电、海水淡化项目建设。
（四）发展海洋科技，加速科技兴海
发展海洋科技有助于提高海洋资源利用效率、创新海洋经济发展方式、促进沿海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舟山市应充分利用浙江大学海洋学院、自然资源部第二海洋研究所、浙江海洋大学等高等院所相关海洋科研优势，实现海洋科技人才的有力支撑，加大海洋科技成果转化力度。推进国海舟山海洋科技研发基地、西轩岛国家级水产遗传育种及繁育基地、临港石油天然气储运技术国家地方联合工程中心、绿色石化技术创新中心、新材料产业技术创研中心等重点研发基地、实验室建设。构建舟山海洋企业、科研院所、政府、相关服务机构等节点的海洋科技创新网络，发挥集聚优势，实现技术创新的协同发展。
（五）促进生态环境修复与保护，实现良性循环
采取科学的海堤生态化改造，通过潜堤构筑、海岛公园、亲水海岸、生态景观等建设，实施舟山海岸线生态修复工程，修复受损岸线和海湾，恢复滨海湿地，扩大海岸带生态防灾空间。加强对马鞍列岛、中街山列岛、浪岗山列岛等海洋保护区、滨海湿地等区域的生态保护。持续开展大黄鱼、曼氏无针乌贼、黑鲷、厚壳贻贝等海洋生物增殖放流，严格落实伏季休渔管理各项制度，严格控制海洋捕捞量，加快推进舟山海洋牧场建设，建立区域协同的海洋生态保护体系。通过生态环境修复与保护，促进舟山海洋旅游、海洋渔业等产业发展，实现海洋生态的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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