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期间运漕区委与敌斗争小故事

时间:2023-09-21 14:45:03 来源:网友投稿

方克逸

1943年2月,中共和含地委成立,受中共皖江区委领导,由新四军第七师参谋长孙仲德兼任书记。同时在和含独立团的基础上,组建和含支队。为了配合和含地区的开辟工作,上级决定加强运漕地区党的建设和抗日武装斗争工作。夏秋之际,中共临江县委决定,改中共田桥区委为中共运漕区委。此后,运漕区委进行了许多卓有成效的斗争。

临危受命,履职古镇

1943年初秋,临江县委书记胡德荣与卫道行、王国秀夫妇谈话,宣布组织决定:卫道行任运漕区委书记。运漕是安徽含山县首镇,有几千户居民、1万多人口,素有“小小含山县,大大运漕镇”和“小芜湖”之称。运漕水陆交通方便,淮南铁路线通过这里,巢湖流入长江的裕溪河航线也经过这里。开辟运漕地区,一方面因为这里是鱼米之乡、贸易集散之地,容易收粮收税,可以为根据地开拓物品资源和财源,保障部队供给;
另一方面也因为这里是新四军七师与和含支队之间的重要交通线。此前,七师与和含地区的交通,要经过东关和林头一带日军重兵设防地区,极不安全。若将运漕地区掌握在我们手中,开辟一条新的交通线,七师与和含支队的联络就方便多了。因此组织上一再叮嘱卫道行、王国秀:去运漕,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情况,都要挺得住,要依靠人民群众开展武装斗争,不断壮大自己。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深秋夜晚,卫道行、王国秀一行来到距离运漕约有两三公里的杨柳圩,见到了原任运漕区委负责同志。这个负责人将运漕地区工作做了一些交代,并概略介绍了一些斗争情况。当谈到地方干部状况时,他说乡干部吃大烟、参加赌博的较多,原来当地的党组织曾遭到敌人的严重破坏,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后来发展的少数党员,因未能得到系统的教育,思想状况较差。面对这种情境,卫道行一方面向临江县委汇报,要求进行一些必要的调整,派一些领导骨干来加强斗争力量,另一方面立即着手整顿党组织和干部队伍。区委组织大家学习毛泽东著作,提高对抗日救国的思想认识,加深对我党在抗日战争中的方针、政策、策略的领会,特别是对党的抗日统一战线中“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策略原则的理解。经过学习整顿,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党员干部思想觉悟普遍有所提高。

不久,县委向运漕派来一批干部,其中涂竹西任区委组织委员,陈敬华领导区武工队伍(称区委警卫队),杨在仁任敌情站副站长。王国秀也在这时被组织上确认负责妇女工作。至此,在运漕地区终于重新建立起一个拥有战斗力的党组织。

发展武装,奇袭长岗集

当时,运漕周围的日伪军与地方上的反动势力勾结在一起,经常耀武扬威地下乡抢东西、烧房屋,逼税要粮,无恶不作,弄得民不聊生。为了保护群众利益,运漕区委发动群众采用多种方式抗税抗粮,距离敌人据点近的,就分期交;
距离远的,就设法拖延;
靠近根据地的,就干脆硬抗不交。群众利益得到保护,就有了与敌斗争的动力。为了保卫自己的权益,许多地方群众纷纷组织起盘查哨、递步哨和巡逻哨,监视敌人活动,搜集敌人情报。但也有不少地方的群众仍心存顾虑,难以发动。区委认识到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要充分发动群众,保卫胜利果实,就必须发展武装力量。

发展武装,首先得要有武器。卫道行刚上任时,区委警卫队只有赤手空拳几个人。后来,区委花了二三十石米,买来两支汉阳造和几颗手榴弹,但都是破家伙,无济于事。于是,区委召集大家开会集思广益。讨论中,有人主张再买,有人主张去借,也有人另辟蹊径,说:“要借,就到敌人那里去‘借。”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一致赞成。然而从敌人手里“借”枪、“借”弹,谈何容易!蛮干是不行的,唯一的办法是巧取智“借”。区委经周密分析研究,并请示县委批准,将目标对准了敌人兵力相对薄弱的长崗集。

长岗集在含山县境的淮南铁路线上,离东关和铜城闸都有一段距离,是一个只有数十户人家的小集镇,镇上驻有1个排的伪军。说是1个排,实际上也只有20多人常驻据点里。根据区委警卫队的情况,吃掉它是没有问题的。

出发前,区委警卫队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大家化了装,有的穿上大褂、戴上礼帽,打扮成生意人;
有的换上便衣,扮作特务模样,分头向长岗集出发。

运漕区委几个负责人身带两支短枪和几颗手榴弹,在长岗集南边后漕河旁的凌家滩一面观察动静,一面进行掩护。区委警卫队队长陈敬华和敌情站站长则带着几名战士直奔目标。

到了长岗集,陈敬华等人便先跑到烟馆去找伪军队长陈昌义,不料他已于前一天去了苏州。说来也巧,陈敬华在烟馆里遇上了一个叫竺尔英的伪军副队长,他正在床上吞云吐雾。陈敬华进去后,竺尔英问他是谁,陈敬华回答是刘司令(巢县伪军司令刘子清)派来的便衣。竺尔英细一打量,见陈敬华歪戴礼帽的样子,信以为真,便客气地请他上床抽烟。这时,敌情站站长等人也进了屋子。竺尔英认识他们,一见他们进来,知道事情不妙,吓得手里的烟枪直打颤。陈敬华说明来意:“我们这次来,是想到贵处借几支枪用,请你帮帮忙。你敢暴露我们,或者不肯照办,那就对不起……”说着有意把手枪挥了挥。

竺尔英听陈敬华这么说,早吓得魂不附体,连声直叫“饶命,饶命!鄙人一定帮忙!”待紧张空气稍许缓和后,他又愁眉苦脸说:“枪……枪都在圩子碉堡里。这……这叫我怎么帮忙哩?你们饶了我吧,日后自会报答。”陈敬华明白他这是缓兵之计,但枪在圩子里也是事实,于是果断道:“办法我们会有,你要帮忙也就在眼下。”

原来区委警卫队已经侦察清楚,敌人的枪全挂在圩子碉堡里,而那里的伪军有的上街嫖赌,有的在屋子里抽大烟、打麻将,只要冲过门口的那道岗哨,一切都好办了。陈敬华当即对竺尔英说:“要去‘借枪,先得委屈你一下,我们过去岗哨要问,你就说我们是刘司令的部下,从这里路过,到里面弄点饭吃。”竺尔英无奈,答应依计而行。于是,陈敬华挽着竺尔英的一条胳膊,显得十分亲热地并肩向着圩子走去,敌情站站长和几名战士其后紧跟。

圩子离长岗集大约500米,在高岗上。出了街头,敌人岗哨便发觉有人来了,高喊道:“干什么的?”陈敬华用胳膊捣了捣竺尔英,竺尔英赶快回答:“我是竺队长。”等走近些,哨兵看到还有几个穿长袍短褂的人,又大声问:“那些人是干什么的?”竺尔英说:“他们是刘司令的便衣,天晚了,到里面弄点吃的。”陈敬华他们也随声附和:“自己人,不要误会!”哨兵也就不加阻拦。陈敬华等人大摇大摆地向圩子走去,当最后一名战士进去时,突然转身把枪对准了哨兵的脑门,喝道:“不许动!”那哨兵顿时吓傻了,老老实实地缴了械。突破岗哨后,战士们按照预先分工,由一个人看守打麻将的伪军,另几个人进碉堡里取枪。几个伪军正在“西风、白板”打得晕头转向,哪料到警卫队会突然冲进来,一个个都成了瓮中之鳖。结果一枪未发,区委警卫队就把碉堡里的枪支弹药全拿到了手,1个排的敌人乖乖地当了俘虏。

这次“借”枪干净利落,从去到回,只用了40分钟光景,史称“奇袭长岗集”。

把握政策,分清敌我友

由于政治和地理原因,运漕一带被各种势力染指,帮派组织林立。经过—段时期工作,运漕区委逐步恢复各级党组织,一些党员也接上了关系。但少数党员恢复党籍的问题,却引发了争论。其中有个名叫韦成木的,大家对他认识不一。韦成木20岁左右,为人精干、待人热心、富有正义感。运漕党组织遭到破坏时,韦成木一时找不到党组织,又怕被告发,便跑到和县参加了特务组织。整顿党组织时,大家对他发表了不同看法:有的说,韦成木投靠了日军,当了特务,就是叛徒,干脆干掉他;
有的说,他虽然跑到日本人那里,但没有暴露同志,不能算叛徒;
有人则提出,他到那边究竟干了些什么,目前还不清楚,最好能了解一番,冷处理。区委觉得后一种意见有可取之处,应该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于是派人给韦成木送去一封信,要他“人在曹营心在汉”。韦成木接信后,很受感动,既承认错误又向组织道出了真实情况,并请求党组织决定他的去留问题。区委经过研究,承认他为党员,同意他继续留在敌人内部,并利用这个合法身份,为党提供情报,从事革命活动。

根据韦成木提供的情报,区委得知有个绰号叫“杀人祖宗”的恶霸黄大雨和另一个姓裴的人,都当了敌人谍报组的头目,杀人如麻,坏事干尽。他们死心塌地为敌效劳,如不镇压,革命事业将遭受损失。区委便在这两人去日军据点铜城闸的路上,将其坚决镇压。

除掉了两个敌特恶霸,民众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快。接着,区委乘胜追击,一举捕获铁杆汉奸贾辅民。贾辅民是运漕地区伪区长,他接任以来,大肆破坏我党组织,镇压抗日民众,罪恶累累,罄竹难书。1944年夏的一天,运漕区委获悉贾辅民次日将去铜城闸会见日军,当即调集区委警卫队和地方民兵30余人在途中伏击。

这天中午,贾辅民果然坐着一顶大轿,带着5个日军和一班伪军,还有他的外甥丁加茂随行护卫,前呼后拥上路了。指战员们在他们的必经之路黄墩设下伏击圈:一部分战士埋好地雷,隐蔽公路两边;
另一部分战士化装成老百姓在田里插秧。

当贾辅民一行进入伏击圈,战士们拉响了地雷。硝烟弥漫中,轿子被掀翻,贾辅民一头栽进稻田里,顿时浑身污浊、满嘴烂泥,他拼命爬起来逃命,被我们的战士活捉。那一个班的伪军纷纷举手缴械,但是走在轿子后边的5个日军却抢占有利地形进行顽抗。战斗中,有个日军被击中,倒伏在地上不动了。战士小李飞步冲上去,准备夺枪。不料那个日军并未被击毙,突然一枪射来,小李不幸英勇牺牲。陈敬华怒火中烧,高喊“替小李报仇!”带着战士围了上去,将顽抗的5个日军全部击毙。这一仗活捉了伪区长贾辅民,缴获5支长枪、2支短枪和弹药若干。

策反伪军,扩大统一战线

1944年下半年,根据上级指示和实际斗争情况,运漕区委积极开展争取和瓦解伪军的工作。

当时运漕周围地区都建立了日伪据点,设置了伪政权,情况极其复杂:运漕镇濒临裕溪河西岸,属于无为县的西七圩黄雒河一带,这里的伪区政府区长叫谢监秋,他手下人寥寥无几,区下面乡政府人员更少,西边石涧区又是我新四军七师根据地,谢监秋不敢轻举妄动;
裕溪河南岸凤凰桥伪区长单荣敏,仗着手中掌握几十人武装,时常耀武扬威,下乡骚扰一番;
东关、王家山头、长岗集一线均归巢县伪军司令刘子清指挥,其主要任务是保护铁路;
东边三叉河一带属于和县范围,伪军团长曹良文倚仗自己的实力,气势汹汹,胃口不小,想把周围地盘一口吞掉;
从铜城闸到张家渡中间一线属伪军大队长薛汉超管辖。这些伪军分属几个系统,关系复杂、矛盾尖锐,易为我们利用做分化瓦解及策反工作。

那时候,含山县伪县长夏叙堂是日军面前的红人,曾干过国民党军队的旅长,在运漕镇上开了当铺和几家商店。他一上任,就将一些亲友和同乡安插在重要位置上。他对曾经干过新四军后又反水当上伪大队长的薛汉超疑神疑鬼,总是不放心,有时还在日军面前说薛的坏话。时间长了,薛汉超有所覺察,为了提防夏叙堂的暗算,就拜刘子清为先生。薛汉超以为找到了大靠山,可以对夏叙堂不买账,但刘子清远在巢县,鞭长莫及,只不过是块空头招牌。运漕区委对薛汉超情况较为熟悉。薛汉超是徐州人,行伍出身,全民族抗战初期曾带领部下参加我地方游击队,后因过不惯艰苦生活、受不了革命纪律约束而跑到日伪方面去了。他曾声明,投靠日伪是为了解决薪饷,改善兄弟们的穿衣吃饭问题,决不做危害革命和危害人民的事情。薛汉超当上伪军大队长后,也确实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根据薛汉超的表现和当时的处境,运漕区委决定争取策反他,并派韦成木找到薛汉超的拜把兄弟陈宏斌。陈宏斌就举荐自己的心腹吴顺山当上薛汉超的勤务兵。有了这个内线,区委对薛的动向就能了如指掌了。

区委让陈宏斌找来薛汉超的三叔父做薛汉超的工作。数日后,薛汉超三叔父回话,讲薛汉超得知区委态度,心中感激。还说薛受不了夏叙堂的窝囊气,早就想把队伍拉过来,就怕共产党方面不能容他。区委立即表示: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能回到革命队伍中来,区委一样欢迎,一样信任。

此后,区委又多次与薛汉超联络,但迟迟不见薛的行动。恰巧此时曹良文部队频繁调动,秘密集结,有大动干戈的架势。运漕区委当时并不十分清楚曹良文调兵遣将的目的,但趁此机会“借汤下面”,有意让一些伪方人员放出风声,说曹良文调动人马是受日军秘密指使,准备消灭企图反叛的薛汉超部队。薛汉超得知后,又气又怕,便下了决心,急忙派人和运漕区委联系投降具体事宜。区委经过研究,让薛汉超先把他们的家属送过来,由区委加以保护,免得行动时多有牵扯累赘,实质也是对薛加以钳制。

薛汉超将家属送来以后,便很快把队伍拉了过来。为了防止日伪军追击,并让来降的部队放心,区委决定让薛汉超将人马开进运漕河南岸凤凰桥一带。区委这样安排是因为这里距离日伪主力较远,凤凰桥伪区长单荣敏与薛汉超私交颇厚,且单荣敏同样受到曹良文的排挤,也有投降我方意向。果然,薛汉超到了凤凰桥,与单荣敏一拍即合,拉拢凤凰桥伪区政府武装加入其部序列。区委看到薛、单两路人马汇合,实力雄厚,区委警卫队难以控制局面。为防意外,便一面由王国秀发动妇女儿童群众组织,欢迎薛汉超与单荣敏队伍,并筹集粮食布鞋等犒劳他们,以造声势;
一面设宴招待来降的全体官兵,稳定他们情绪。同时区委急报新四军皖南支队,请求支援。当宴会正酣时分,夏叙堂派运漕伪区长刘志文和汉奸郑筱仙,带着金银财物和夏叙堂的亲笔信件,规劝薛汉超与单荣敏两人回去。运漕区委担心他们见了面发生变故,立即派人将刘志文和郑筱仙带到田桥关押起来。当晚,皖南支队支队长梁金华带领一个营连夜赶到凤凰桥,排兵布阵,一方面防止夏叙堂与曹良文部队前来追击,一方面对受降官兵实行管制。

至此,薛汉超将100多条长短枪缴出,全体官兵听候改编。皖南支队当场收缴了全部武器弹药,整编全部武装人员,并留下6支驳壳枪、1支冲锋枪,嗣后成立新四军和含支队含南游击大队,薛汉超为大队长,卫道行为政治教导员。

同仇敌忾,光复运漕

1945年8月9日,毛泽东发表《对日寇的最后一战》声明,号召“中国人民的一切抗日力量应举行全国规模的反攻,应在一切可能条件下,对于一切不愿投降的侵略者及其走狗实行广泛的进攻”。8月15日,传来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消息,光复运漕的战斗随即打响。

8月16日,运漕区委书记卫道行和区委警卫队长陈敬华率队攻打运漕镇。据参战区委警卫队一排一班班长孙礼金回忆,当他们得知新四军七师十九旅五十五團一营也参加这次攻打运漕镇的战斗时,都高兴极了。这是抗战以来,运漕区委警卫队第一次和正规部队协同作战,大家满怀信心,同仇敌忾,斗志昂扬。当时,运漕的日伪部队有日军一个小队、伪军一个中队。伪军一个中队分别据守张家坟茔、万年台、小北门、西来庵4座炮楼,日军单独据守在镇东洋油栈的炮楼里。这5座炮楼居高临下,形成彼此相互呼应的半月形。其中镇东洋油栈和镇西西来庵两炮楼临河而立,鸟瞰裕溪河,对我军威胁最大。我方的部署是:以五十五团一营担任主攻,五十五团一营所属炮兵连部署在与运漕镇一河之隔的无为凤凰桥一线,以强大炮火压制各炮楼,重点是东、西两炮楼。五十五团一营一部沿镇东发起攻击,另一部沿镇西攻击。运漕区委警卫队则担任由镇北方向的攻击,以实施对运漕合围进攻。

由于运漕属水网地带,沟渠纵横,大部队难以展开。且运漕镇居民万余,商贾云集,房舍鳞次栉比,既要歼灭守敌,又要顾及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给战斗带来了一定难度。根据当时的情况,上级决定分而歼之,各个击破。先攻击士气低落、装备较差的伪军炮楼,再攻打洋油栈日军。

16日下午,部队到达指定地点位置后,立刻投入战斗。五十五团一营炮兵连首先用迫击炮将西炮楼掀掉半截。伪军哗然,抱头鼠窜,纷纷逃往镇东洋油栈日军据点,其他几处伪军也很快瓦解。五十五团一部很快进入镇内,运漕区委警卫队从镇西北的小北门攻入,进逼日军据点洋油栈。洋油栈原是美孚石油公司设在运漕的分销处。该处呈半岛状伸向裕溪河,三面环水,一面被数丈深的壕沟所隔绝,壕栈与外河相通,水深数丈,四周用两人高的铁丝网团团围着。洋油栈内有4座地堡呈环状分布,主炮楼位于中央,形成众星拱月式的立体交叉火力体系。中央炮楼高达三层,其上还有一层供瞭望的阁楼。日军凭借坚固的工事,居高临下,对我攻击部队用机枪猛烈扫射,一度压得我军不能前进。在这关键时刻,五十五团一营的炮火发挥巨大威力,连发数炮,将对我威胁最大的中央炮楼逐层打塌,使其机枪火力不能发挥作用。战至17日凌晨,日军机枪突然停止扫射,紧接着,只听得洋油栈内轰的一声巨响,冒起一股冲天烟火。我军队伍乘势冲进洋油栈内,只见18名日军死伤一片,整个地堡尸体狼藉。原来,日军官兵眼见败局已定,采取了野蛮的集体自杀行为。

攻克运漕,运漕区委警卫队与新四军协同作战,全歼日军1个小队、伪军1个中队,毙伤33人,俘获伪军98人,缴获敌人轻机枪2挺、步枪80余支、其他军用器械1部,取得了辉煌战果。

(责任编辑:钱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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