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万军
在记叙文中,人和事往往不分家, 写作核心由标题决定。如遇要求写事的标题,则人要服务于事,而如果遇到写人的文章,则应该是事服务于人。以写人为主的记叙文,一般是借助一件或者几件事凸显人物的某种性格或品质,而写人的记叙文,对叙事的完整性没有要求,对于记事性记叙文,要求必须叙事完整,且必须贯穿文章始终。
一、通过叙事写人
1.通过一件事写人
一般来说,若想通过一件事写人,最终目的一般都是为了反映出人物的某种品质或者性格,而为了成功地刻画好人物形象,必定对人物的语言、动作、心理和外貌等各方面展开描写。从借事写人的视角分析,在选择所写事时,必须选择一件可以反映某人特点的、典型的,能够反映中心思想、体现人物性格和品质及美好情感的事,且一定要将这件事写好,即我们经常说的“以小见大”。
通常写人的时候大都离不开和人密切相关的事情。人物刻画作为文章的中心,叙述的事情一定是服务于人的。因此,在写作过程中,就可以选择一件比较典型的事例来彰显人物形象,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明。例如,有篇作文这样写:“我老爸这‘热心肠的光荣称号在我们那儿同样是‘家喻户晓。就说在学校里吧,电脑坏了,不用找电脑公司,直接送到我爸这儿来。我爸呢,还真是有‘职业道德,在每一臺要维修的电脑上都贴上序号,依次维修。那认真劲儿,让我暗暗佩服。”这段描写“我老爸”的片段,作者突出展现了“老爸”热心肠的特点。通过修电脑这件事凸显“老爸”的热心肠,虽然看似很普通,但读完之后,只要看到有人修电脑,脑子里也会想起“老爸”这个热心肠的人。
2.通过几件事写人
欲通过几件事情写人,一般可以分成几种不同的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借助几件事情彰显某个人的某种品质;
第二种情况,是通过几件事情凸显某个人的几种品质。但是要特别强调的是,如果用几件事情写一个人,所写的几件事既可以是完整的,也可以是片段式的,但一定要将整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起因、经过、结果)全部交代清楚。如果是不完整的事情,则只需要对其中的几个点重点叙述即可。如在一篇文章中描写几件事情时,需要详略得当,但是也不可避免地要写人物的外貌、语言、行动、心理等。
二、学会刻画人物
在一篇写人的文章里面,叙事能够充分表现人物思想感情和性格特点或者外貌、语言、动作和心理。
1.外貌描写
外貌描写又称肖像描写,它是对人物衣着、容貌、语调、姿态、神情的描写,目的是能够揭示出某种人物性格。一般来说,人物外貌描写与心理描写之间关系紧密,换言之,可以在描写人物外貌的过程中,丰满人物形象,继而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不仅如此,人物外貌描写往往可以比较全面地揭示人物身份,或者是展示人物于特定场合的内心世界。此外,人物外貌描写也可以凸显出人物的某种性格、体现人物精神面貌或某种思想品质。
总体来说,在写人物外貌时,一定要将其与人物特点或与文章中心思想结合起来。人物外貌描写一定要传神,不能出现脸谱化的情况,且禁忌主次不分,千人一面。我们要特别注意观察人物特点,比如“那个人眉心部位长了一颗痣”,这就是能够体现该人物特点的一个标志。再者是描写人物衣着打扮,一般由一个人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身份、职业及气质,因此这部分内容也是写作中的重点。
2.语言描写
语言描写通常分为对话和独白两种。所谓对话,通常指的是两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对话,而独白一般都是自言自语。通过语言一般可以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因此,语言描写在彰显人物性格方面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语言描写个性十足,能使读者“闻其言如见其人”。语言描写一般具备两个特点,其一要精心筛选人物语言,尽量写出那些能够表现人物性格特点且能彰显人物个性的语言,以使其与所写人物的身份和年龄相匹配。其二,在描写人物语言时,除了必须符合当时场景以外,还要与人物性格、性别、年龄、身份以及文化修养等各方面特点匹配。另外要注意写人物时要区分不同的场合、说话对象等,且必须掌控好人物说话时的语气。在写人的文章中,语言描写并非孤立存在的,通常都需要与人物的动作、表情相结合综合运用。
3.动作描写
所谓动作描写即通过描写人物的行为、动作,以凸显出人物的思想、性格。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他的行为和动作往往都是有一定感情的,且我们很多时候也能从人物的动作中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因此,真正看一个人,不仅要听他说什么,还要看他做了什么、怎么做,即我们常说的“听其言,观其行”。怎样才能通过动作描写将人物写活呢?第一,要选择关键性动作来写,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发生一连串的动作,但在写作时无需将每一个动作都详细地写出来,只需要挑选其中比较关键的动作就可以了。第二,要将动作写得准确。动作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气质,那么,怎么写呢?有位作家曾经说,最难的不是写动作,而是写出有特点的动作,并且争取能够从动作当中写出人物来。
事实上,动作描写是为人物性格描写服务的,同时它也是直接刻画人物形象和表现人物精神面貌的关键手段。在既定环境中描写人物动作,更有助于彰显人物当时的内心活动和想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如果能够成功地写出一组人物动作,则往往能够交代清楚人物的身份和地位,继而将人物的心理活动及思想感情反映出来,助推文章情节发展。
以《李老师喝茶》这篇文章为例,作者这样写道:“李老师停止了讲课,目光一瞟,伸过右手凑近杯子,然后轻松地拿起杯子,拧开杯盖,把杯子举到嘴边,噘起嘴,轻轻歪斜杯身,让水滋润了一下嘴唇,大概是在试探杯子中的水烫不烫吧。然后,就大口大口地狂喝起来,只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他的喉结也上下不停地滑动。眨眼工夫,一杯水就见底了。他咂吧咂吧嘴唇,好像还很不解渴呢。”这段对于“李老师”喝茶的细节描写,对“李老师”喝水的整个过程进行分解,拿起杯子、试探温度、大口猛喝、咂吧嘴等一系列动作,将原本我们眼中的大动作写成了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写出了人物喝茶时悠然的状态。
4.心理描写
心理描写实际上就是写人物心理活动,这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内心世界通常包含了喜、怒、哀、乐、犹豫、忧伤、嫉妒和向往等许多极其复杂的情感。在写人的文章中要想恰当描写人物心理,往往需要通过人物形象的刻画来突出文章的中心思想。一般的心理描写,必须真实且有事实根据。当然,人物的心理变化一定要顺其自然并且合乎情理。另外需要强调的是,人物心理一定是服务于中心思想的。在描写人物心理活动时,必须客观、谨慎,且不能有私己之心。很多时候,小学生大都是以第一人称写作,而以第一人称写文章中就不能出现“他想”这种情况,因为这是不符合客观事实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要想写,可以换一种表达方式,比如换成人物的语言或者动作描写都可以,这样更真实。通常来说,人物的心理描写往往能够将人物的内心世界揭示出来,同时也更有助于人物性格特点或是思想感情的体现等。在写作时,适当地运用心理描写,可以使笔下所描写的人物形象更加生动且富有活力。心理描写不仅要求人物的心理活动必须与人物性格相匹配,同时又必须结合文章前后的情节,配合文章中对人物的动作以及神态描写部分的内容等,以進一步突出人物心理描写效果。例如,可以这样写:“爸爸的厨艺是一流的。我几次提出要学习学习,也体验体验当大厨的快乐感觉。但老爸经常说:‘厨师的两个鼻孔啊,就是一台抽油烟机,对身体不好,小孩子以后再学。我的希望就此破灭。他呢,依然乐此不疲。”
总之,要想把记事性文章中的人物写活,写生动,就要牢牢抓住人物的主要特点,对人物的外貌、动作、语言和心理等各方面进行描写,再通过具体的事例表现出人物性格特征。
三、运用衬托法打造生动的人物形象
红花须有绿叶衬,写人也要运用衬托的手法。
1.以景衬人
什么是“以景衬人”?即借助日常生活中的景物描写进一步衬托人物的行为或是心理活动,塑造生动的人物形象。例如,有人这样写老师:“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王老师背着生病的学生在风雨中艰难地走着。风越刮越猛,似乎要把王老师手中的伞刮走。雨点噼噼啪啪地落在地上,溅起了一道道水花,将王老师的鞋子、裤子都打湿了。”作者在写风和雨时,风雨交加的场景写得很真实,自然又不失生动,“王老师”行走在风雨中举步维艰,这样写巧妙地塑造出了一个受人尊敬、可亲可敬的“王老师”形象。
2.以人衬人
那么,什么是“以人衬人”呢?即借助周围的人物描写以衬托主要人物,突出人物形象。例如,有学生在描写一位菜市场的管理员时是这样写的:“菜场管理员声色俱厉地说着,越说越激动。卖肉的小青年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低着头,脸上像浮着一片红云。过了一会儿,卖肉的小青年不住地点头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将少的肉剁给她。”以小青年为依托,菜市场管理员的形象便成功地被塑造出来。
3.前后衬托
“前后衬托”是通过描写人物的前后变化,展现人物的性格品质。比如《接电话》,其中有两处关于人物的描写:“王平一把抓起电话,粗声粗气地问:‘喂,你找谁呀?快说!啊,找我妈妈……王平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彬彬有礼地说:‘请问,你找谁呀?啊,找我妈妈,请等一等。”作者借助人物接电话的过程中一连串的动作和语言变化描写,成功地塑造出了一位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少年形象,同时也借助人物形象的衬托,使后续人物形象的刻画更显生动。例如,以“捕鱼高手”为题,就可以这样写:“‘尖尖嘴儿钓鱼翁,咬得鱼儿直叫疼。大家知道我是谁吗?嘿嘿,我呀,就是特别漂亮的翠鸟。我身材小巧,是捕鱼的高手呢!我有很多兄弟姐妹:银翠鸟、蓝翠鸟、斑头翠鸟……哈哈,这些名字听起来是不是让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的家族可是很庞大的!我平时会站在芦苇上,用两只红彤彤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芦苇秆儿,就像站岗的战士一样。我有一双炯炯有神的淡蓝色的眼睛,像两颗蓝宝石。红红的嘴巴又尖又长,像钩子。蓝莹莹的外衣配上褐色衬衣,时尚感很强,让很多爱美的小姑娘羡慕得不得了。生长着茂盛芦苇的池塘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常常与伙伴们在那里玩耍、嬉戏。有时候比一比谁唱的歌动听,有时候比一比谁飞行的姿势优美。嘻嘻,比得最多的当然是捕鱼了。我飞到池塘边,停在芦苇秆儿上,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呀,看到了!一条小鱼用它那小巧玲珑的嘴巴在水面吹起一个小泡泡。尽管它那般机灵,还是难以逃过我的眼睛。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离弦的箭一样叼起小鱼,飞回芦苇秆儿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欢迎你到我家做客,我会给你们做美味可口的‘全鱼宴哟!”这篇文章前面作者将“我”与斑头翠鸟、蓝翠鸟、银翠鸟等作比较,后面又将“我”与“小鱼”作比较,虽然没有明说比较,但是通过前后两种事物的描写,从侧面衬托出“我”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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