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扬 李鑫宇
摘要:新兴交叉思维为艺术、文化产业的变革提出新的方向,数字媒介技术介入艺术引发人才需求的时代之变,培养具备艺术传播能力的复合型人才正得到学界重视。数字时代背景下,艺术传播与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媒介技术结合得愈发紧密,在观念、知识、能力、素养等层面对艺术传播专业人才提出了新的要求。本文通过分析数字时代背景下,数字媒介技术对艺术传播的影响,论述艺术传播人才培养呈现出的新特色,重构艺术传播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从而为“新文科”背景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科学性与适配性提供新的思路。
关键词:数字时代,媒介技术,艺术传播,人才培养
Abstract:
Emerging interdisciplinary thinking has set off a new revolution of art and culture industries and the change in talent demand is now being triggered by the intervention of digital media technology in art. The compound talents with the ability of artistic communication is getting attention from the academia. In the digital age, artistic communication and media technologies represented by big data and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re increasingly closely integrated, which brings about new requirements for artistic communication talents in terms of concept, knowledge, ability and literacy. By analyzing the influence of digital media technology on artistic communication in the digigal age, the author discusses the new characteristics of artisitic communication talents training and reconstruction of training objectives for artistic communication talents. Thus, it provides a new direction for the scientific and adaptive training of artistic communication talen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new liberal arts”.
Keywords:
digital age, media technology, artistic communication, talents training
數字时代的主要表征是“万物皆媒”,在此基础上数字媒介传播呈现出交互性、瞬时性、灵活性等特点。大数据(BD)、人工智能(AI)以及虚拟现实(VR)等技术的快速迭代,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类社会的传播方式。数字媒介技术跨越式变革为艺术的创作与传播带来了全新的变化,同时将艺术赋予新的灵韵。[1]特别是受新文科理念的影响,艺术学与传播学之间的壁垒被逐渐打破,媒介技术在艺术传播过程中的桥梁作用日益显著。被数字媒介影响的艺术传播已经悄然由传统方式向“一切皆可艺术,艺术皆为媒介”的新趋势转变。未来,随着数智技术(BD+AI)的深度介入,艺术传播面临的挑战与机遇并存。
艺术传播的向度流变也将直接导致行业对人才需求的转变。数字时代的到来,使艺术学、传播学等专业学科在人才培养的过程中,对艺术传播的需求由“边缘走向中心”。根据数字时代背景下数字媒介技术对艺术传播的影响,探索数字技术对传受关系、传播场景及传播效果的改变,由此提出,数字时代对艺术传播人才在时代政治性、人文社会性、科学技术性、全面复合性等方面的特别需求,进而对数字时代背景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目标提出重构,这将有助于在学科交叉视角下培养观念、知识、能力及素养“四方皆通”的复合型艺术传播人才,也将成为当前亟需回应的现实问题。
一、媒介技术赋能与艺术人才需求的时代之变
在数字时代的浪潮中,数字技术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习惯与方式,也对艺术的各个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为艺术创作、艺术传播与艺术消费赋予全新的势能。关于数字技术赋能艺术的研究逐渐受到学界重视,特别是提到“数字艺术”总是会与艺术品、科技十足的互动装置、虚拟数字展馆及博物馆等内容联系在一起。如今,数字技术赋能下的艺术使受众在获得感官体验的同时与艺术作品也产生了交互,为其更为直观地带来多元化、立体化的沉浸式体验,也为我们带来了全新的思考。
回顾媒介技术介入艺术的历史,可以归纳为“困局”“破局”再到“新局”的三个过程。早期艺术的“媒介”存在于材料与技艺中,[2]两者关系即为一种混沌迷离之状态,就犹如一群人围在一起审视一幅艺术作品,艺术鉴赏因媒介的原因受困于空间的局限之中。这种困境直至工业革命时期才被新的媒介技术所打破,这一阶段存在于材料中的媒介技艺被机械复制技术所替代,艺术鉴赏的空间局限被打破。沃尔夫·本雅明(Walter Benjamin)为媒介技术赋能艺术奠定了学理基础,在其著作《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提出,虽然艺术的原真性可能消失,但新技术的出现无疑改变了空间局限。[3]“伟大的革新会改变艺术的全部技巧,由此必将影响到艺术创作本身,最终或许还会导致以最迷人的方式改变艺术概念本身。”[4]本雅明以此借喻技术对艺术的颠覆性影响。
20世纪60年代开始,以数字技术为手段和载体,具有独立审美价值的艺术作品屡被提出,屏幕媒介到数字媒介的转向使得艺术的空间由现实转向虚拟,即实现了由“破局”到“新局”的突破。随着数字媒介技术全面介入与融入,大数据、人工智能、虚拟现实、5G、元宇宙的应用与实现,数字媒介技术改变了人们欣赏艺术的过程,特别是虚拟空间技术实现了从艺术鉴赏到艺术体验的蝶变。数字赋能艺术的意义就是用数字来发现艺术、体现艺术。数字连接作品、连接彼此、连接先锋的体验、连接新的思考,全新的体验方式让艺术展演不再是单向的传播,不再是被动地接受作品给予的感受。[5]随着数字媒介技术介入艺术的深入,也引起了学界对其创作与审美“泛化”的担忧。有学者认为,艺术是人类特有的表达方式,在数字时代背景下,应理性看待人工智能技术,面对复杂纷繁的数字媒介技术新业态,应该引导人们对其重新认识。[6]
数字赋能艺术势必对艺术行业人才产生深刻的影响,也为艺术教育提出了更高要求。传统的艺术教育已经无法满足数字时代背景下行业对艺术人才的实际需求,数字技术媒介赋能艺术背景下的艺术人才需要具备更先进、复合的创作、传播能力与素养。这也引发了对艺术人才需求的时代之变。仅从数字媒介技术视角而言,新时代的艺术人才需不断适应和掌握新技术,具备数字艺术产品生产与传播思维,并时刻在数字时代的艺术创作和市场竞争中保持领先水平。
二、数字时代下数字媒介技术对艺术传播的影响
数字时代下数字媒介技术赋能艺术传播,经过数字技術和网络传播等跨界融合后的艺术作品,通过交互参与的内容设计丰富了作品的欣赏层次,打破了传播过程中场域和空间限制,增强了受众的艺术体验感与艺术效果呈现。这种影响直接体现在国内外层出不穷的数字艺术展出中,如北京时代美术馆举办的“2022亚洲数字艺术展”、贵州省博物馆开启的“裂变:数字艺术的全球化浪潮”艺术展。前者围绕地球生态探索展开数字艺术的想象,以沉浸式体验、动态交互为观众呈现出数字艺术领域的精彩想象力。艺术作品展完美诠释以数字媒介技术的艺术传播形式正在拓宽新的艺术体验边界。后者从全球化数字艺术的观念和方法入手,融学术性、公众性和国际性于一身,打造涵盖全球化数字影像和多媒体浪潮的大型展览,并以古代、现代的跨时空对话方式,向观众展现艺术传播的新形式。
数字时代下的艺术传播将深厚的美学精神与中华传统文化实现精准推送,赋予其新的文化意义和审美价值。数字媒介技术直接影响了艺术传播,并使其在传授关系、传播场景、传播效果等方面发生了剧变,并为未来艺术的再造与实践提供了现实依据。
首先,数字媒介技术给艺术传播的传受关系带来了颠覆性的转化。传统传播方式因相对固化的传播状态与艺术传播的传播者和受众之间的关系相对恒定。这种单线条传播模式类似于早期传播学中的“魔弹论”,而互联网将艺术传播带入一种新的境界。原先的传受关系因此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在数字媒介技术的推动下,生活与艺术的界限愈加模糊。艺术作品的受众从之前的被动接收者,转向为数字时代下的主动创造者,人们可以同时充当艺术的创造者、传播者、受众等多种角色。特别是艺术生产者在此阶段所面临被重新定义的新问题,人工智能甚至可以取代艺术家来进行艺术创作。数字媒介技术实现的交互性向着“数智”的趋势演进,受众可以更加快速便捷地通过交互技术参与到艺术传播中,为艺术带来大众的参与和创作。
其次,数字媒介技术为艺术传播的场景带来了时空性的改观。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的场景也发生了两极化的转变,传统的现实场景被优化与革新,受众在数字媒介的帮助下加深了对艺术作品的感官延伸。艺术场馆中各类作品的技术加持使传播方式变得丰富且获得升级,这给在现实空间欣赏艺术作品的受众带来更具冲击力的视听体验。另一方面,艺术的“媒介化”对传统艺术传播形式而言,实现了从现实场景到虚拟场景的时空转变。在虚拟场景中,传统艺术获得新技术赋能,甚至被全新的媒介样态颠覆与重构,将受众对艺术作品的欣赏从以往的空间中剥离,赋予极具体验感的艺术传播语境。特别是非同质化通证(NFT)与文化元宇宙在艺术传播领域引起相当广泛的关注,这为艺术作品在虚拟空间的传播与流通提供了现实可能,为传统艺术传播方式带来了巨变。
最后,数字媒介技术为艺术传播的效果研究带来了质的变迁。在早期的艺术传播过程中,对传播效果的研究不仅不足,甚至缺位。数字时代下人工智能为受众行为效果的搜集与统计带来了跨时代的巨变,艺术传播者可以快速、极简地利用算法服务实现对受众满意度、行为态度等量化指标的“精准推送”。这使艺术内容的生产、分发、消费与反馈的流程具有快捷、扩域、立体的特点。而从人文科学的视角来看,数字时代下艺术媒介的变迁也直接影响了受众的审美感知。[7]当下的艺术形态,无论是绘画、雕塑、书法还是其他视觉艺术作品,其审美的实现需要面对数字时代艺术接受的改变和新一代人的审美心理,这亦是在社会层面上对传播效果宏观过程的分析。未来,对数字时代艺术传播效果的研究将更加精准,并且向着中微观与宏观视角统合的趋势发展。
三、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特色
根据数字媒介技术应用于艺术传播的实际情况,提炼并发掘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特色,通过提升时代政治性、培养人文社会性、赋能科学技术性、塑造全面复合性,为艺术传播人才“塑其魂、育其基、增其力、提其界”,为重构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目标提供依据。
(一)艺术传播人才的时代政治性是塑人之魂
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传播形式,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的人才培养特色应紧跟时代步伐,以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和新闻观为指导和根基,夯实并全力践行艺术传播人才的时代政治性。应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立场,[8]在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中不断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汲取养分,为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时代政治特色提供丰富的素材与内涵。
随着数字时代下媒介技术洪流的迅猛变迁,在艺术传播的时代浪潮中难免泥沙俱下,这就要求艺术传播人才充分起到“时代把关人”的作用。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只有充分掌握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观、新闻观,并在艺术传播中践行改革创新与坚守文化自信两个关键,以弘扬中国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为根本宗旨,才能在艺术创作与传播中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由此可见,全面夯实并提升艺术传播人才的时代政治性是人才培养中的首要目标、重中之重。
(二)艺术传播人才的人文社会性是育人之基
根据新文科理念,艺术传播人才培养应充分考虑艺术学与传播学两个学科的独立与兼容。首先,在人才培养中要注意考虑艺术学作为人文学科的中微观研究视域、以人为本的学科特征,注重对艺术传播人才文化属性与人文精神的打磨;
其次,还应注意传播学作为社会学科的科学、严谨与重视社会功能的学科特征,注重对于艺术传播人才社会服务能力的培养;
最后要意识到艺术传播学作为学科交叉的产物具备的人文社会性,注重对于学科专业人才能力的培养。
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应具备解决数字人文与数字社会中实际问题的核心竞争力,艺术传播人才培养需根据人文社会性的特征,“理实并重”兼顾为数字中国建设服务的知识储备与实践素养。特别是在数字媒介技术大行其道的当下,艺术传播人才要明确“技术是人身体的延伸”,以“技术为媒”服务于对人审美能力的提升、服务于艺术家的创作、服务于中华民族文化艺术的伟大复兴,服务于坚定文化自信、提升全民美育,以及中国文化艺术海外传播等国家战略。
(三)艺术传播人才的科学技术性是增人之力
数字时代下,艺术以数字技术为媒进行传播,科学技术的发展与新媒介技术的变革为艺术传播注入新势能。新的科技浪潮下,艺术在传播与接受中产生了技术流变。数字技术、大数据及人工智能等新技术赋予艺术强大的社会影响力。[9]在此背景之下,应充分重视使用科技手段进行艺术传播的实践与应用能力,这是在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中由理论走向实践的关键,也是提升艺术传播人才竞争力的核心要素。
一方面,要在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中相应加入艺术科技的理论知识,作为新文科背景下艺术与科技结合的时代产物,艺术科技在艺术传播中是关键;
另一方面,要在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中注重科技赋能学术研究,如采用社会科学中部分技术手段应用于艺术传播研究中;
最后,则务必要重视对艺术传播人才在实践应用中的技能培养,提升其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智”技术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提升艺术在虚拟空间中运用VR/AR/XR等技术呈现并传播的实际操作能力,这都是艺术传播人才从“纸上”到“场景”中的重要动能。
(四)艺术传播人才的全面复合性是提人之界
数字时代下的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以培养兼具理论与实践素养的艺术传播行业的复合型、应用型人才为根本目的。其中,全面性与复合性是艺术传播人才在未来行业竞争中能够脱颖而出的关键。一方面,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全面性,强调教育过程中的全覆盖性,从课堂教学到实践中的“第二课堂”,囊括了全方位的教育过程与教学设计。另一方面,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复合性,旨在强调艺术学与传播学的交叉,以及与艺术科技、艺术心理等其他学科的跨学科交织,这也促生了由全覆盖到全素养的双向链接。
艺术传播人才的全面复合性,既是在艺术传播理论、实践、技能三方面的全面复合,也是艺术传播中国化、融合化,兼具国际视野的全面统合,还是艺术传播服务于人、服务于社会发展、服务于国家战略的全面整合。这就要求艺术传播人才培养在理念、知识、能力、素养四个方面的全方位构建,以达到艺术传播人才在行业中“技高一等”的最终目标。
四、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目标
根据数字时代背景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特色,以行业对人才的实际需求为问题导向,通过对观念目标、知识目标、能力目標和素养目标的重塑,形成“德才兼备、理实并重”的艺术传播人才培养新定位,积极落实“立德树人”“全面育人”的时代重任,以全面完成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目标重构。
(一)以德为先:深化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观念目标
观念是院校及专业在进行人才培养中所表达出的意识形态。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改革与发展,由于受许多传统因素的阻碍而形成了人才培养观念陈旧的现象。这主要源于艺术传播是两者交叉形成中的新概念,缺乏理论基础与应用借鉴是根本原因。随着新文科建设的深化,关于艺术传播的新的人才培养观念正不断形成,需要我们予以及时吸收并更新。将观念目标作为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第一要素,是艺术传播专业人才培养时代与政治的需求,具体表现在思想观念、道德观念和对外观念。
数字时代下应深化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以德为先”的观念目标,首先要在人才培养中落实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观、新闻观,使艺术传播人才树立鲜明的政治立场,把握正确的时代方向;
其次要培养专业人才符合数字时代特点的职业道德观,在数字媒介技术浪潮下,要具备良好的道德品格与职业精神,坚持文化自信,增强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感与使命感;
最后要培养丰富国际文化传播背景、开阔国际视野的艺术传播专业人才,这既是中国艺术走向世界的关键,也是我国全球化传播战略的要求。
(二)美艺兼修:强化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知识目标
知识学习是学生通过教育活动形成自己的认识、结构并解决相关问题的过程。艺术传播人才在知识目标的学习中,由于学科交叉的时空限制,人才培养中的目标达成度往往或囿于一隅。新文科理念下的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知识目标应兼顾多学科理论知识的“广度”与艺术传播跨学科理论知识的“深度”。将知识目标“摆正”为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重要根基,充分意识到其中枢作用,具体体现在基础知识、专业知识与通识知识的提升与打造。
数字时代下应加强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美艺兼修”的知识目标,首先应充分意识到艺术传播在数字时代下的转向问题,形成以数字艺术传播与传统艺术传播双核心的全新理论基础;
其次要在专业知识中充分体现艺术传播的跨学科性,注重艺术传播与艺术科技、艺术管理、艺术心理等专业知识的再交叉,继续解决人才培养的“深度”问题;
最后,要在通识知识中发挥美育的能动作用,协助专业知识目标的达成,形成“全面精深、美艺兼修”的知识目标特色。
(三)知行合一:拓展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能力目标
能力是在掌握知识的过程中形成与发展起来的,也是掌握知识的前提。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中的能力提升,尚需要由理论走向应用的发展过程。数字时代下,不仅需要掌握艺术传播理论与技能的专业人才,更需要在艺术传播场景中将上述理论与技能转化为应用价值的复合型实践人才。实现能力目标是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由理论走向实际的关键,也是艺术传播人才培养需要的重要向度,这将先后体现在实践能力、学习能力、创新能力三个阶段。
数字时代下应扩展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知行合一”的能力目标,首先应通过教学中的实践环节使艺术传播理论与技能转化为能力,以“做中学”落实数字媒体传播中艺术的传播能力;
其次应始终不懈加强艺术传播人才学习能力的提升,以应对复杂多元的数字媒介技术变革趋势,使能力领跑于技术变革;
最后则是注重对艺术传播人才创新能力的拓展与提升,提升人才进行知识创新、技术创新、自我创新的能力。
(四)数智为媒:落实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素养目标
素养目标是人才培养的全面价值的最终展现,是知识、能力等功能属性的多元综合体现。[10]艺术传播人才所需的素养应是对各类传播媒介为主导的传播时代中艺术传播的深化与体现,还肩负着数字时代艺术传播新形势下各类目标的集成。落实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素养目标,是其阶段性成果的实际需求,是艺术传播人才社会功能性的全面呈现。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的素养目标主要体现在由艺术素养目标到媒介素养目标的全过程。
一方面,数字时代中艺术传播人才应全面认识并掌握数字艺术的特殊性,形成在数字化时代重新定义美、发现美、创造美的综合性艺术素养,这既是当下数字时代艺术传播人才的现实之需,亦或是书写未来艺术史的重要节点。另一方面,数字时代中艺术传播人才还应具备活用数字媒介技术的能力,形成在数字化社会中传播美的全面性媒介素养。通过实现艺术素养目标到媒介素养目标,以数智技术为契机形成艺术传播人才培养中素养目标的重塑。
五、结语
总之,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的人才培养,是根据数字媒介技术的变革及其对于艺术传播的影响,在时代政治性、人文社会性、科学技术性、全面复合性等方面呈现出的艺术传播人才培养新特点。值得注意的是,未来的艺术传播还将随着媒介技术的变革裂变出更多的方式与场景,艺术的创作与传播的文化意义和审美价值将会更加丰富。因此,艺术传播人才培养要紧跟时代步伐,特别是要重视媒介技术的变革与影响,在观念目标、知识目标、能力目标和素养目标中不断自我修正与革新,使之可以时刻满足数字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的新需求。为新文科理念下培养应用型、复合型的艺术传播人才提供新思路,并为新阶段艺术的再造与实践提供现实依据。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项目《数字媒介语境下的艺术传播理论体系研究》(项目编号:22BA023)研究成果;
全国学校共青团研究中心资助项目《澳门青年志愿服务文创活动与产品的创新扩散研究》(项目编号:2022ZYLX34)研究成果;
2023年度吉林省高教學会高教科研课题“数智时代下艺术传播人才培养路径研究”(课题编号:JGJX2023D361)。
作者简介:王志扬,吉林艺术学院艺术学研究所讲师,艺术学博士,研究方向:艺术传播、数字文化。
李鑫宇,澳门城市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文化产业研究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化创意、数字传播。
注释:
[1] 徐望:《艺术“道”与“器”在生产科技迭代浪潮中的多维演化之思──以“工业4.0”和“元宇宙”进程为背景》,《艺术管理(中英文)》,2022年第2期,第29页。
[2] 刘俊:《理解艺术媒介:从“材料”到“传播”》,《当代文坛》,2021年第6期,第124页。
[3] 沃尔夫·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下的艺术作品》,译者:王才勇,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2001年。
[4] 保罗·瓦莱利:《艺术片论集》 (Pièces surlart),巴黎版,第105页。
[5] 郑悦:《数字赋能艺术的意义是什么?》,《江南时报》,2022年4月14日。
[6] 陈青:《梁岩:理性看待人工智能,让艺术积极拥抱科技》,《艺术教育》,2023第5期,第14页。
[7] 周星:《数字时代:视觉艺术审美与媒介传播如何共赢?》,《美术观察》,2022年第10期,第14页。
[8] 彭吉象:《关于首先构建新时代中国艺术学理论“三大体系”的几点思考》,《艺术评论》,2022年第1期,第7页。
[9] 徐望:《科技迭代进程中当代艺术的多维嬗变》,《艺术传播研究》,2022年第1期,第21页。
[10] 李天福:《课程思政视域下新闻传播人才培养目标优化探析》,《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22年第7期,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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